竹马是第一储臣
第 11 章 卫小娘子
跟在后面的丫鬟见了他，纷纷刹住脚，福身：“郎君安。”
“想的，”苏绛回答道，说罢用手比了比妹妹的个头，温柔道：“如儿又长高了。”
少女高兴道：“我今日刚与疏大哥哥说起你，你便来了。”
“是嘛，都说了些什么？”
苏真如挽着他，娇笑如花：“问了你在翰林院的事，疏大哥哥夸你来着。”
苏绛不咸不淡地弯了弯嘴角：“他倒是夸得出口。”
苏真如觉得二人如今关系迷惑，正欲追问，却听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抬眼一看原是一位打扮典雅的妇人走了过来。
“阿娘。”
苏绛也作揖：“母亲。”
“回来便好，”苏夫人点点头，冲小女儿噌怪道：“如儿，快别缠阿绛了，你阿耶正唤他过去呢。”
苏真如乖乖点头，可看着哥哥独自过去又不乏担忧：“他们不会再吵架了吧？”
苏夫人笑而不语。
苏斐作为兵部侍郎，常和那些舞刀弄枪的粗人打交道，但他自身性格温吞，官场上儒雅随和，更像个读书人，所谓“吵架”也不过情至之处气红了脸。
苏绛则比他还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脸不红气不喘，话说的差不多了还能彬彬有礼地作个揖，周全了礼数方才转身告辞。
“今日特地让人做了你爱吃的菜。”对此前的矛盾避而不谈，这已经成为二人约定俗成的习惯了。
苏绛扫了一眼桌面，果不其然兜兜转转还是那几道菜肴。他神色不变，颔首致意：“父亲叫我前来，有何训示？”
年过四十的苏斐早已不复青年容光，性情却还似年少风流时一般好到出奇，摆了摆手：“训示不敢，只盼掌院学士能多光临几次寒舍。”
——说来也好笑，苏氏世代从官，苏斐勤勤恳恳也不过做到了四品侍郎，唯一的儿子却莫名入了陛下的眼，为六殿下伴读后，平步青云，入仕不过三年便赶超他。
一顿饭下来，父子二人为避免话不投机，没有过多攀谈，反倒是苏夫人与他格外热络，添菜时说道：“你二姐姐前些日子新添了个丫头，你有外甥女了。”
苏绛微微诧异：“不是还有半个多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