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薄情

第 203 章 行路难

说话,第二个人又自作聪明地接话:“回大人,‘牲杀、器皿、衣服不备,不敢以祭,则不敢以宴,亦不足吊乎?’,您是在告诉我们,君子出仕,就该如大人一般注重祭祀。”

谢玄英:“……”

原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没想到,还是太天真了。

他艰难地考核完了四书五经,再问史,却发现他们背是能背,但不知其意,不解来龙去脉,全然不解。

教授小心翼翼地解释:“原先教史的故去了,在下是新来的,还、还没讲到。”

谢玄英慢慢点头,尽量和颜悦色:“经史不可懈怠。”

完事以后,他又随便考了“礼”,好,对古礼几乎一问三不知,再问“乐”,几乎不知,倒是“射”和“书”还不错。

有两个学生能写一笔好字,还有人擅射,颇有勇武。

矮子里面拔高个,他将这三人叫来,好生勉励了一番。

三个学生满面通红地下去了,脚步都在发飘。

考校完,已经是下午,来不及去其他学校,便见了社学的人。

所谓社学,算是半官方学校,官府监督,由父母官或提学官出面聘请老师,民间自办,所收的也是普通民众子弟。

程丹若假如想搞一个衙门小学,就属于社学。

但官学犹且如此,何况社学。

谢玄英一个学生都未见,只是接见了社学的老师们,考了他们的学问(因为按照规定,考试不合格的将革去教师职位)。

老师们被考得满头大汗,表现也十分一般。

但谢玄英温言宽慰了几句,又与他们共饮一杯,成功让一群平均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落泪了。

幸而他身份最高,不必吃席到最后,略喝两杯就离去,早早入睡。

第二天,去州学和县学。

这里的问题更严重,许多生员只会背经文,史书读过却不解其意。

谢玄英脸上不显,心里却非常想和丹娘倾诉:就这点水平,都不如你和老师读一个月的书。

但他忍住了,也很清楚,不是所有老师都是晏鸿之。

第三天,终于有些欣喜。

他去的是朔州山阴县的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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