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裙下

第75章 想猫

的名义待在东宫内,将雍王父子和神光真人伏法的始末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思虑之细,以至于写了满屋纸张,沾了满手墨渍。

她终于从这场看似完美的胜利中,剖出了几个疑点。

譬如生辰宴上太监行刺,供词是雍王挟持了他的姐姐,逼他下手。但雍王伏法后,所有家产抄没充公,却无人找到那名被挟持的婢女。

譬如若以冒名信件毒害赵衍的人是雍王,为何他放着如此奇毒不用,而选择让太监以刀刃刺杀?

为他传递“赵元煜坠马不能人道,是太子暗中所为”消息之人,到底又是谁?

再者若神光真人死于禁军流箭之下,若此事为雍王授意,那为何不顺势追加一箭将在场的“太子”也一并射杀灭口,反而要等到她回宫的路上再命江湖浪士伏击?

赵嫣将这些疑点一一以朱笔圈出,而后问道:“最近有何宴饮斋醮的大事吗,需要太子出场的那种?”

流萤略一思索,回道:“十月十四为吉日,天子率王公大臣出郊迎冬,再折回西苑赐宴饮,按礼制太子殿下需随行。”

十月十四啊,快了。

赵嫣用过晚膳,竟累得伏案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指节上一阵湿漉漉的,又痒又凉。她掀开眼皮,朦胧的视野逐渐聚焦,而后倏地直身坐起,肩上宽大的暗色外袍随之滑落腰间,脸颊上还粘着一张满是墨迹的宣纸。

闻人蔺坐在椅中,取了一块湿棉布擦拭她满手的墨渍,动作轻而慢。

见她醒来,他索性懒得慢吞吞擦拭,直接捋起她的袖子,将她那只沾满墨水的手按入铜盆的温水中浸泡。

“什么时辰了?”

赵嫣抬起另一只手,愣愣揭下粘在脸上的宣纸,压得发红的细腻脸颊上印着墨痕,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闻人蔺以帕子擦净她脸颊上的墨迹,慢条斯理道:“亥时,早得很,天还未亮。”

他说话听不出情绪,相反有点和风细雨的轻柔意味,薄唇每吐出一句,赵嫣的头便低下一分。

这些时日她告假没去崇文殿听经筵,是闻人蔺每晚酉末准时赶到,从那一大箱“生辰贺礼”中挑出一两本,为她讲解一个时辰方离去。

当然,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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