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第 43 章 变傀

隐晦的氛围,他又把话咽了回去,解释道:“麻绳,那种拧成一股的。”

他实在很少能憋出这种耐心,所以声音很沉,语气干巴巴的。

对于这种毫无灵魂的解说,谢问却很有兴趣。

吱呀。

吱呀。

说话间,那声音又来了,而且异常规律,每一声的间隔都相差无几。就像是绳上吊着什么重物,左右摆荡。

谢问听了一耳朵,说:“拉拽出来的。”

闻时抿着唇忍了一下,没忍住:“你拽下试试。”

谢问笑了。

他可能干巴巴的解说没听够,还想听凶巴巴的升级版,又问道:“那这声音怎么来的?”

“应该是绕在木梁或者木杆上,绕着的东西也结实不到哪去,所以——”闻时说到这里,忽然皱起了眉。

因为旁边的李先生有了新的动作——

他在吱呀、吱呀的声音中慢慢抬起头,仰着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头顶的位置。

闻时跟着抬起头,看到了一根长直的房梁。

麻绳、木梁、拉拽的重物,这三者联系在一起,实在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个结果——李先生是吊死的。

闻时又转头看向李先生的脖子。

他穿的不是洋服西装,而是中式的长布衫,领子立着,规规矩矩地扣到了顶,刚好裹住了所有。

之前他低头用指甲划着床板,闻时只能看到他的后脖颈。现在扬起脸来,脖颈下那道深深的淤痕便很明显了。

可如果是吊死的,他怎么会是这种模样?

吊在外面淋了雨?还是吊在浴室?

但这话不能当着李先生的面说出来,至少没摸清楚他想干什么之前不能说。闻时想了想,问道:“能说话么,为什么往上看?”

李先生依然仰脸看着头顶,除了那根房梁,屋顶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可看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半拍地看向闻时。

他似乎刚意识到自己床上还有别人,瞪大了眼睛,于是水流又从他黑洞洞的眼眶里渗出来。

当——

沈家客厅的座钟忽然又敲了一下,夜半深更,突兀得叫人心惊。

李先生鬼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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