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

第 90 章 钝刀

落在沙发上。

两个男生分坐在沙发两端,被那条线切割成了两块孤岛。

片刻后,有人穿过那条线抓住江添的手晃了晃说:“上楼么?”

“嗯。”江添朝卧室那边看了一眼,拽着他回到二楼卧室。

刚刚在沙发上囫囵睡过一觉,他其实不太困。倒是盛望,眼皮都开始打架了,还跟在后面转悠不停,好像犯了什么错似的。

他洗漱,盛望倚在门口。他铺床,盛望抓着被子一角帮忙。他翻出楚哥的那摞资料书,盛望抽了一本说他也可以分一点。

“你怎么了?”江添最后不得不转身逮住他。

盛望盯着他的手指,安静片刻之后反握住说:“我以后不抽手了。”

江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事。他先是有点哭笑不得,紧接着更为复杂的情绪漫涌上来,他忽然就不知道该答什么了。

过了很久,他才眨了一下眼说:“恐怕不行。”

他当然清楚盛望为什么会是那种反应,如果不那么做,以季寰宇恶那股恶心人的劲,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更疯的话,大概又是每一句都直捅向他。他是江鸥最后的防线,如果连这条线都塌了,那离疯也不远了。

只是理智归理智,清楚归清楚。他理解所有原因,不代表手里变空的瞬间不会感到难过。这才是他跟盛望之间的无奈和无解。

索性他们争吵、冲突,不断爆发矛盾,或者在时间消磨中感到乏味、无趣、相看两厌。常态下的一切导·火·索理性想来都没那么难以接受,因为当人站在争吵的终点,厌烦总是多于爱意的,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但他们没有这些,只有理解下的不得不为。就像他此刻正在做的。

“我现在是高危分子。”江添语气有点自嘲,又慢慢沉敛下来,“季寰宇那句话,我妈和你爸应该都听进去了。”

“不会,谁都看得出来他当时是狗急跳墙乱咬人。”盛望说。

江添摇了一下头:“听到了就是听到了。”

他们或许会觉得荒谬,并不相信,但是言语如刀,说出来的话终究会在心里留下印子,然后在某个不经意间冒一下头。

不管有意或是无意,他们一定会在不知不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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