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居一品

第五**章 异曲同工

动机,但不能因此排除他的嫌疑。

至于严世蕃,就清晰多了,6炳在严党与徐党之间、景王与裕王之间,越来越表现出倾向性,这让严世蕃他曾经所向披靡的构陷**失去了效用,才让反对他的人越肆无忌惮,越敢于向徐阶靠拢,这是严世蕃无法忍受的。

还有一点,自己都知道欧阳夫人大去之期不远矣,严世蕃作为她的儿子,肯定更清楚…一旦丁忧,则必须远离政治中心,很可能会被对手趁机反击…导致满盘皆输。

所以他为丁忧而提前布置,剪除6炳这个心腹大患,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至于皇帝都为他打掩护…只有一种可能,这件事还牵扯到景王,那个不丰气但有后的家伙,若果真是那样,确实不能再查下去了,否则可能会动摇朱家的江山…………

天亮了,沈默终止了胡思乱想,毕竟一切的猜测还有待证据的检验。他起床将所有的卷宗都整理好,装回箱子里口再在结案的文书末尾,缓缓签下自己大名,轻叹一声,也将其装进箱,用自己的封条封好,上锁,完成了官方结案。

虽然已经奉旨结案,但他还是要找出真凶,不能让老师兄死的不明不白。也许两人之间的感情从没纯洁过,但6炳自始至终对他不错,尤其现在人死了,再讨论动机已经没有意义,只剩下必须报答的恩情……

哪怕是嘉靖不许继续,沈默也要暗地里查下去,他誓,真相迟早会大白,哪怕晚上十年二十年,自己也等得起,老师兄也等得起!

无论如何,至少在明面上,6炳的案子了解了,沈默得到了一段难得的闲暇时间,在这个辛再年的末尾,在家中休养俱以疲惫的身心,每天除了给家里写写信,就是跟徐谓下下棋,和诸大绶他们喝喝酒,过得优哉游哉。

“小弟我是丁百年生人。”沈默对前来造访的张居正道:“今年正好坐太岁。”

“子不语怪力乱神。”张居正摇头笑道:“想不到拙言兄还信这个。”

“我原先也是不信的。”沈默捧着茶盏,面带无奈的笑容道:“可今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了前面两轮加起来,也没今年这样心力交瘁、战战兢兢。”

“确实。”张居正深表赞同道:“今年的朝争异常激烈,还偏偏都让你赶上了,连我这哥旁观者都替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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