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
第一百五十八章 倚窗无言久(二)
我以为太后会长篇大论的解释,但她只说了几句话,归纳起来有两点意思:第一,她跟小6大夫讲的都是真话;第二,她并没有跟谁乱来。
我快被她弄疯了:“没乱来,又明明白白是怀孕症状,难道说,您睡梦中被人强要了而不自知?又或者,像后稷之母姜那样感巨人脚印而孕?就是巨人脚印也要野外才有啊,您可是幽居深宫,连宫门都很少出的。”
太后朝我一摊手:“你问我,我问谁?”
我埋头思忖了一会儿,然后说:“不管事情有多蹊跷,我都相信您的话,您说没私情,就是没私情。”
太后欣慰地笑了:“还是我女儿最了解我。”
我只是觉得,已经到了宫外,房里又只有我们两个,太后完全没必要瞒我。
既然这样,“为什么您刚才跟小6大夫说话的时候,有意往怀孕上引呢?我敢打赌,他现在肯定以为您没病,就是怀孕了而已。”
太后摇了摇头:“不是有意,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是总劝我不要讳疾忌医吗?所以我决定不再遮掩,有什么就说什么,哪怕越说越像怀孕,也要说实话。”
刚刚升起的一线希望又破灭了,如果太后的一切症状都是有喜了——不仅脉象是,连喜酸嗜睡都是,那医生有什么理由不诊断为“怀孕”呢?
这样一来,可选择的治疗方案还是只有两种:要么打胎;要么调养,等着孩子呱呱落地,如果真有孩子的话。
太后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因而咬着牙说:“等小6大夫来了,还是叫他开一副打胎药吧,虽然我并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但几个大夫都说是喜脉,那可能就真的是了。”
这一路过来。我们也看过另外几家。那几家也无一例外地诊断为“有喜了”。
可是。“如果您根本不是怀孕。却吃打胎药。吃出问题来怎么办?就是肚子里有胎儿。这个年龄打胎也是很危险地。何况您最近几个月身体又那么差。”
太后皱着眉说:“万一。再过两个月回宫。肚子真地鼓起来了……”
我再次郑重地问:“娘。您跟我说实话。您真地没有那什么吧?”
“真地没有。我以性命起誓。没有!论感情。我喜欢地是你爹;即便不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