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细水长流

敲骨吸髓(五月初四)

参照玉石头面估价,大概在百五十两银子左右——李满囤觉得他年底给亲家回礼还回得起,但这一件狐裘,最少也得二百两以上,而且还是两件,这就是四五百两银子了,都抵他庄子一年的收入了。

“娘,”红枣笑道:“这狐皮是年前我婆婆听说我在收狐皮而特地拿给我的,说是去冬我公公在京新收的。”

“你和爹就放心穿吧!”

听完狐皮的来历,李满囤和王氏知晓红枣送这狐裘是得了公婆允许的方才放了心,但王氏依旧附和男人道:“尚儿,这狐裘实在太贵重了!”

谢尚笑道:“岳父、岳母,红枣早有心给二老做身皮袍了,她自前年府城的铺子开张后就让人收,只一直没有收到。”

“去冬我爹在京机缘巧合忽然收了好几件狐裘,如此我娘便与了红枣这两件。”

“岳父岳母,这也该是红枣孝敬您二老的心诚,该您二老穿狐裘,不然如何能赶现在就得了皮裘呢?”

“您二老就收下吧!”

李满囤和王氏推脱不过终收下了皮裘,李氏族人见状少不得又恭维起来。

人群中心的李高地则心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感情在谢尚眼里他是不该穿狐裘的了!

于氏不用说更是郁闷得想撞墙。她至今想一条红绸裙子而不可得,而继子夫妻却穿上有钱也难买的狐狸皮了。

李贵雨年后已经十六了,但还没能背下《五经》,而今春开笔做文章,他也深刻得感受到腹内空空,有心无力。

李贵林说他是书还没读懂背透,时文也背得太少的缘故。

李贵雨心知李贵林说得没错,但却深感绝望——再有两年、至多三年他必是要家去种地了!

他实在很不甘心!

李贵雨完全搞不懂红枣为什么能这么好命?

乳臭未干的与人做媳妇就能得丈夫喜欢不说,公婆也纵着她把银子几百两几百两的往娘家搬——简直闻所未闻。

李贵雨打量红枣。他看红枣今儿穿了一件和谢尚一样的红底金绣团花牡丹的袍裙配上头上一套足金红玉牡丹头面和脖颈处金项圈上挂着的青色美玉无奈叹了一口气:红枣身上怕是随便拿出一件东西来都够他再念十年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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