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细水长流

大舅来了(七月初六)

李满囤道:“那便后日吧!明儿,咱们得先去城里做绸衣裳去!”

故此,六月二十九,红枣才在她爹、她姑和余庄头的陪同下去了南城外五里的梓庄。

坐在骡车上,红枣问赶车的余庄头:“余庄头,你去过梓庄吗?”

“小姐,”余庄头回道:“小人没去过。不过小人倒是见过梓庄的庄头田惠利。先小人去谢家村交租的时候曾和他说过话。”

“谢家的租子为什么都要交到谢家村啊?”红枣歪楼了。

“谢家村靠码头,粮食走水路运出去方便!”

……

梓庄的庄头田惠利早在前日就已得了谢福使人送来的信儿。这两天正忙着扫除准备迎接新主人呢,不想新主人却是已经到了,当下赶紧地迎了出来。

余庄头认识田惠利,田惠利自然也认识余庄头,余金富。还在去岁秋收去谢家村交租的时候,田惠利就听人议论说老北庄连同里面的十一户庄户被都谢子安送人了,送给了庄子前村的一个庄户。

这是此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当时人人自危,都担心同样的命运落在自己身上。

结果今年交夏租的时候,田惠利却听人改议论余金富的好运气——不少人在城里北街看到做了掌柜的余财多,通过他知道了过去大半年老北庄天翻地覆的变化。

据说,庄仆们都住上新瓦房了!

当下见面,田惠利看见余庄头一身新衣,脸膛红润,气色极好,便知他现在的日子与传闻里一样过得不错,由此便彻底放了心——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涉及到往后庄里两百人的生计和自家子孙的将来,田惠利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

放下心来的田惠利给红枣、李满囤、李桃花行礼,然后又领了三人参观庄子。

梓庄的大门倒是和桂庄一样的原木门碎石墙,但门堂后的情景却是两样——迎面就是个有两间屋宽的青砖白墙刷大红福字的高大影壁。

影壁后的碎石路宽广平坦,可并驾两辆骡车。道路两边栽着两排有年头的的梓树——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空中交错,遮蔽了一整个天空。

骡车一驶入树荫,红枣立觉得一阵阴凉,目测气温比刚刚降了能有三到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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