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许诺

五 东风恶,欢情薄

种着两株若木,花才刚打花骨朵,红色的小花苞如同一盏盏小灯笼。

六棱花窗前,昌意穿着天青的衣袍,侧坐在窗前,眉眼温润,唇畔含笑。

昌仆身着大红色印花筒裙,依在昌意身畔,学吹洞箫,吹不了几句就犯错,昌意总是笑着取过箫,重复一遍,轻声指点。

几经反复,昌仆终于吹完了一首曲子,大笑着跳起来,“我会吹曲子了!”

红色的衣裙映得昌意眼中的笑意分外浓郁,昌仆转着转着,旋到昌意身边,亲了他的唇一下。昌仆笑意盈盈,昌意却脸红了,下意识地看窗户外面。

昌仆安慰他说:“没事,没事,多亲亲就好了,亲啊亲习惯了,即使当着全族人的面你都会若无其事。”

她这安慰的话简直比不安慰还糟糕,昌意脸色酡红,微蹙着眉,“总是没个正经。”

阿珩看得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昌仆脸色立变,寒光一闪,人已如闪电一般逼到了阿珩面前。

“四嫂,是我,是我。”阿珩赶忙叫。

昌仆身子急转,匕首收回,“你怎么来了?”

阿珩眨眨眼睛,“我来听你们吹洞箫。”

昌仆脸皮厚,昌意却不行了,脸红得如若木花一般,“来就来了,不好好叫人通报,反倒躲在一边偷窥,你可真是越来越没个样子!”

阿珩对昌仆吐吐舌头,两人相视大笑。

昌意拿她们没有办法,索性拿起一卷书翻看起来,不理会她们。

昌仆命侍女去准备晚饭,特意叮嘱,一定要多备酒。

等酒菜置办好,三个人围着小圆桌坐下,边喝酒,边说话。

昌意问阿珩:“你如今是高辛的王妃,怎么能说出来就出来了?”

“少昊帮我打掩护,他说可以,谁敢说不行呢?”

昌仆笑道:“少昊对小妹倒是真好。”

昌意淡淡道:“他们这种人的好看似面面俱到,细致体贴,其实都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等真正牵涉到自身利益时,一个比一个绝情。”

昌仆问道:“小妹,你和蚩尤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珩的脸慢慢红了,“我这次来就是想和哥哥嫂嫂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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